第173章 魔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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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3章 魔界
習慣了天狐的氣場後，江城相覺得有些餓了，他拿出泡面，姜遠陽的靈力火焰可以用來燒水，於是他們開始準備吃飯。
宗子洋戴上一次性手套，抓起一條魚的尾巴狠狠砸向船尾，活蹦亂跳的魚瞬間沒了動靜，他拿出小刀熟練地刮鱗、剖腹、去內臟，在船尾架好燒烤架，轉頭說：“小陽，在這裏點上。”
姜遠陽看得目瞪口呆，“啊？哦！”
淵華坐在烤魚旁邊，黑色眼睛盯著宗子洋滴溜溜地亂轉，聲音也變成了嬌俏可愛的小女孩的聲音，“我可以吃一口嗎？”
“不用裝可愛。”宗子洋朝他嘴裏餵了一塊魚肉。
“好吃！嫩嫩的！”淵華尾巴甩來甩去的，他跑到天狐身邊，“師傅！你要吃嗎？”
天狐搖了搖頭，摸摸他的頭繼續閉目養神。
宗子洋心想：幸好你不吃，魚不夠了。⑨
姜遠陽在他旁邊哈哈笑了兩聲，宗子洋問他，“你笑什麽？”
“沒什麽，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。”姜遠陽敷衍了過去，宗子洋還不知道自己的心聲可以被聽見，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就完了。
抱著這個想法，姜遠陽決定一輩子都不告訴他這件事。
“什麽事？”江城相問道，他一般不會插話，但是最近他感覺自己的情緒波動比之前大了，一些原本不在意的事也開始在意了起來。
“……呃……我還是不要說了，你們知道的，我烏鴉嘴。”姜遠陽打哈哈。
“什麽鬼故事那麽好笑？”江城相依依不饒。
“你今天好奇心怎麽重？”姜遠陽反問。
“不說算了。”江城相有點生氣。
“你倆差不多得了，快吃吧。”宗子洋對姜遠陽心裏的故事不感興趣，而且他不想他倆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起爭端。
吃完之後天色已經黑了，夜裏氣溫下降得很快，他們也沒有帶夠衣服，只能擠在一起瑟瑟發抖。
宗子洋開始犯困，腦袋晃來晃去，似乎下一秒就要栽倒。
姜遠陽低頭看著一直躺在船中央睡覺的魔族嬰兒，輕聲問江城相，“他這麽久沒吃東西不要緊嗎？”
江城相同樣低聲回答，“不會已經凍死了吧？他沒有穿衣服。”
他們三個大高個受到天狐氣勢影響全部擠在同一邊，姜遠陽都冷得直發抖，更別說光溜溜的嬰兒。
“不要緊，魔族的身體都很強健。”天狐聽見他們的對話柔柔解釋。
一陣寒風吹過，姜遠陽打了個冷戰，問，“天狐姐姐，魔族的門還沒開嗎？”
天狐睜開眼睛，聽見姐姐的稱呼也只是笑了笑，擡頭望一眼天色，月亮隱匿在烏雲背後只留下一道朦朧的身影，“開了，我們走吧。”
“我們也可以去嗎？”姜遠陽好奇地睜大眼睛，他以為他們只是留在這裏守著天狐的。
“無妨，魔族避世很久了，不會刻意挑起事端，況且我們是在幫助他們尋回遺失的孩童。”天狐伸出兩根並攏的手指，指尖冒出銀色的光芒向魔界嬰兒飛去，光線變成光圈將他包裹，並像個大氣球似的漂浮起來。
“大門開了。”天狐站起時有一股淡淡的香味，“你們靠攏一些。”
姜遠陽扶正快要倒下的宗子洋，他不敢大聲說話只能掐著他的臉，“粽子！粽子！別睡了！”
宗子洋非常艱難才睜開雙眼，入目之處皆是霧蒙蒙一片。
霧氣越來越濃，蒸騰的水汽也帶著泥土的腥味，四周的蛙鳴蟲叫逐漸減弱，白霧像幾堵墻似的把他們包圍起來。
宗子洋知道扶住自己的人是姜遠陽，他伸出手拉住另一邊的人的衣擺，“相哥？”
江城相抓住他的手臂，靠近之後才看清彼此的臉。
天狐散發出柔和的光芒，在霧氣中能看清一個人形光圈，聲音依舊是柔柔的，“跟著我走，你們三個要
靠近一些。”
修蛇已經變成小小的細細的一條纏在江城相手腕上，淵華跟在天狐後面。
天狐踏出小船，立在湖面之上，“魔界的路已經穩固，你們出來吧。”
姜遠陽第一個邁出去，他的腳現在霧氣朦朧的水面之上點了點，觸感是軟軟的，接著邁出另一只腳，像是踩在充氣城堡上。
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，他們跟著天狐繞來繞去走了近十分鐘，越靠近魔界大門宗子洋的呼吸便越粗重，他緊緊握著姜遠陽的手，聲音有些沙啞，“你會不會喘不過氣？”
“不會啊，我很舒服。”姜遠陽說的是實話，就像走在小雨後還有著徐徐微風的樹林，空氣清新又好聞，他甚至想多呼吸兩口。
“我覺得不舒服。”江城相回道，“不過不會喘不過氣。”
他的感覺更像是密集恐懼癥看見惡心圖片後的那種不適感，身體正常但是心裏哪哪都難受。
“到了。”天狐停下腳步。
他們走上前來，霧氣在這裏消散得無影無蹤，前面是寬廣的古色古香的街道，兩邊有商鋪有地攤還有一些尋常古代人家的住處，像商業化程度不高的古鎮。
“哇……”姜遠陽發出驚嘆，“這就是魔界？怎麽和大理古鎮差不多？”
“這就是魔界……”宗子洋的眼中也充滿了新鮮，“這些都是魔族嗎？和人類不一樣。”
“東方沒來真是太可惜了。”江城相這時候還不忘想到好朋友。
外面是黑夜，魔界反而是白天，然而沒有太陽，不過街道倒是燈火通明，到處都是路燈和地燈，裏面點的不是火，也不像燈泡，通過模糊的燈罩散發出柔和的黃白色光線。
魔族們的長相各異，有身材壯實頭上長角的黑皮金眸異國帥哥；有身材纖弱身覆鱗片的銀發藍眸東亞美女；還有一些是單純的人形或獸型；獸型的都是被鱗片覆蓋的形態各異的西方龍的模樣。
“怎麽什麽國家的都有？”宗子洋低聲問道。
“魔族也像人類一樣分種族與國家，這裏應該是幾國交接處的集市。”天狐永遠可以耐心解釋任何問題。
宗子洋忍不住一看再看，每一個路過的人形魔族都很好看，那些純獸型的魔族是因為長得不好看才不肯變成人嗎？
恰好有一個路人與他擦肩而過，長長的海藻一樣的黑發，牛奶般雪白細膩的肌膚，還有玫瑰花似的鮮紅雙唇，她註意到宗子洋的視線露出友好的笑容，嘴裏是一排尖利的黑色牙齒。
宗子洋勉強保持住禮貌的微笑，心想：嚇死我了。
“不要亂看，一些種族脾氣不好，這裏是魔族的地界，鬧出事情我不一定可以保住所有人。”天狐提醒。
他們幾個現代裝束的人類站在這裏自然非常顯眼，不過不是因為臉，而是因為衣服。
魔族早早隱匿，一切還停留在七百年前，現代的衣服在七百年前確實算奇裝異服了。
不過魔族們都很有禮貌，就像大部分人在街上看見cosplay最多看兩眼，不會上去找茬一樣。
姜遠陽對他們擺的攤位很感興趣，有賣各種奇異礦石的，也有賣香料藥材的，每一個都散發著充沛的力量，大概這股好聞又奇異的味道就是魔力，他想買一些回去研究，說不定可以用在法器上面。
宗子洋察覺到他的想法，拉住他的袖子，低聲道：“別亂想，回頭上課老師問這東西怎麽來的你要怎麽回答？”
姜遠陽有些失落，宗子洋說的有道理，他不能把這裏的東西帶出去，先不說可能招來的麻煩，魔界隱匿已久，他沒必要引起人類的註意，萬一魔界的東西真的有用處，指不定哪個貪心的會強行打開魔界通道。
天狐幫這孩子找到回家的路的辦法很樸素——問，每一個攤位前都要停下來問兩句，“我們撿到一個孩子，您家丟了孩子嗎？”
每個攤主都擺擺手，問到第四個的時候，那位賣各式鱗片的好心攤主指著前面，“那裏是衙門，你得去那問。”
“多謝。”
攤販打量著他們，突然問，“你們是外鄉人，從哪來的？”
“外鄉人自然從外鄉來，我們將孩子還回就會離開。”天狐不願多做解釋以免引來麻煩。
攤販聽見這話後笑了一下，本來挺帥一紅發棕皮帥哥，笑起來嘴巴竟然是裂開的，露出來的既不是牙齦也不是牙齒，而是一層薄膜，膜裏面有一排滾圓的黑色東西，像整齊擠成一列的豬眼睛。
宗子洋咽了咽口水，心想：真嚇人。
他們繼續朝前走去，紅發魔族在後面大喊，“還完就馬上離開啊！魔界的帝王快要到了！”
“魔界的帝王？魔王？”姜遠陽腦子裏冒出的形象是游戲裏各種千奇百怪的西方魔王。
“魔界不是也分種族和國家嗎？哪個魔王來？”江城相問道，他在江家從小就接受著各種神鬼妖魅的信息，卻從未聽說過魔族，不由得起了好奇心。
“只有一位魔王，用人類制度來形容的話……更像是分封制，一位至高無上的帝王與六個諸侯王。”天狐解釋道。
“哦……”他們同時發出了然的揚聲。
“走快點吧，魔界帝王不是尋常魔族，雖說魔族現下與三界毫無瓜葛，被他發現有人類誤入總是不好的。”天狐催促道，加快了腳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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習慣了天狐的氣場後，江城相覺得有些餓了，他拿出泡面，姜遠陽的靈力火焰可以用來燒水，於是他們開始準備吃飯。
宗子洋戴上一次性手套，抓起一條魚的尾巴狠狠砸向船尾，活蹦亂跳的魚瞬間沒了動靜，他拿出小刀熟練地刮鱗、剖腹、去內臟，在船尾架好燒烤架，轉頭說：“小陽，在這裏點上。”
姜遠陽看得目瞪口呆，“啊？哦！”
淵華坐在烤魚旁邊，黑色眼睛盯著宗子洋滴溜溜地亂轉，聲音也變成了嬌俏可愛的小女孩的聲音，“我可以吃一口嗎？”
“不用裝可愛。”宗子洋朝他嘴裏餵了一塊魚肉。
“好吃！嫩嫩的！”淵華尾巴甩來甩去的，他跑到天狐身邊，“師傅！你要吃嗎？”
天狐搖了搖頭，摸摸他的頭繼續閉目養神。
宗子洋心想：幸好你不吃，魚不夠了。⑨
姜遠陽在他旁邊哈哈笑了兩聲，宗子洋問他，“你笑什麽？”
“沒什麽，想到一些好笑的事情。”姜遠陽敷衍了過去，宗子洋還不知道自己的心聲可以被聽見，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就完了。
抱著這個想法，姜遠陽決定一輩子都不告訴他這件事。
“什麽事？”江城相問道，他一般不會插話，但是最近他感覺自己的情緒波動比之前大了，一些原本不在意的事也開始在意了起來。
“……呃……我還是不要說了，你們知道的，我烏鴉嘴。”姜遠陽打哈哈。
“什麽鬼故事那麽好笑？”江城相依依不饒。
“你今天好奇心怎麽重？”姜遠陽反問。
“不說算了。”江城相有點生氣。
“你倆差不多得了，快吃吧。”宗子洋對姜遠陽心裏的故事不感興趣，而且他不想他倆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起爭端。
吃完之後天色已經黑了，夜裏氣溫下降得很快，他們也沒有帶夠衣服，只能擠在一起瑟瑟發抖。
宗子洋開始犯困，腦袋晃來晃去，似乎下一秒就要栽倒。
姜遠陽低頭看著一直躺在船中央睡覺的魔族嬰兒，輕聲問江城相，“他這麽久沒吃東西不要緊嗎？”
江城相同樣低聲回答，“不會已經凍死了吧？他沒有穿衣服。”
他們三個大高個受到天狐氣勢影響全部擠在同一邊，姜遠陽都冷得直發抖，更別說光溜溜的嬰兒。
“不要緊，魔族的身體都很強健。”天狐聽見他們的對話柔柔解釋。
一陣寒風吹過，姜遠陽打了個冷戰，問，“天狐姐姐，魔族的門還沒開嗎？”
天狐睜開眼睛，聽見姐姐的稱呼也只是笑了笑，擡頭望一眼天色，月亮隱匿在烏雲背後只留下一道朦朧的身影，“開了，我們走吧。”
“我們也可以去嗎？”姜遠陽好奇地睜大眼睛，他以為他們只是留在這裏守著天狐的。
“無妨，魔族避世很久了，不會刻意挑起事端，況且我們是在幫助他們尋回遺失的孩童。”天狐伸出兩根並攏的手指，指尖冒出銀色的光芒向魔界嬰兒飛去，光線變成光圈將他包裹，並像個大氣球似的漂浮起來。
“大門開了。”天狐站起時有一股淡淡的香味，“你們靠攏一些。”
姜遠陽扶正快要倒下的宗子洋，他不敢大聲說話只能掐著他的臉，“粽子！粽子！別睡了！”
宗子洋非常艱難才睜開雙眼，入目之處皆是霧蒙蒙一片。
霧氣越來越濃，蒸騰的水汽也帶著泥土的腥味，四周的蛙鳴蟲叫逐漸減弱，白霧像幾堵墻似的把他們包圍起來。
宗子洋知道扶住自己的人是姜遠陽，他伸出手拉住另一邊的人的衣擺，“相哥？”
江城相抓住他的手臂，靠近之後才看清彼此的臉。
天狐散發出柔和的光芒，在霧氣中能看清一個人形光圈，聲音依舊是柔柔的，“跟著我走，你們三個要
靠近一些。”
修蛇已經變成小小的細細的一條纏在江城相手腕上，淵華跟在天狐後面。
天狐踏出小船，立在湖面之上，“魔界的路已經穩固，你們出來吧。”
姜遠陽第一個邁出去，他的腳現在霧氣朦朧的水面之上點了點，觸感是軟軟的，接著邁出另一只腳，像是踩在充氣城堡上。
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，他們跟著天狐繞來繞去走了近十分鐘，越靠近魔界大門宗子洋的呼吸便越粗重，他緊緊握著姜遠陽的手，聲音有些沙啞，“你會不會喘不過氣？”
“不會啊，我很舒服。”姜遠陽說的是實話，就像走在小雨後還有著徐徐微風的樹林，空氣清新又好聞，他甚至想多呼吸兩口。
“我覺得不舒服。”江城相回道，“不過不會喘不過氣。”
他的感覺更像是密集恐懼癥看見惡心圖片後的那種不適感，身體正常但是心裏哪哪都難受。
“到了。”天狐停下腳步。
他們走上前來，霧氣在這裏消散得無影無蹤，前面是寬廣的古色古香的街道，兩邊有商鋪有地攤還有一些尋常古代人家的住處，像商業化程度不高的古鎮。
“哇……”姜遠陽發出驚嘆，“這就是魔界？怎麽和大理古鎮差不多？”
“這就是魔界……”宗子洋的眼中也充滿了新鮮，“這些都是魔族嗎？和人類不一樣。”
“東方沒來真是太可惜了。”江城相這時候還不忘想到好朋友。
外面是黑夜，魔界反而是白天，然而沒有太陽，不過街道倒是燈火通明，到處都是路燈和地燈，裏面點的不是火，也不像燈泡，通過模糊的燈罩散發出柔和的黃白色光線。
魔族們的長相各異，有身材壯實頭上長角的黑皮金眸異國帥哥；有身材纖弱身覆鱗片的銀發藍眸東亞美女；還有一些是單純的人形或獸型；獸型的都是被鱗片覆蓋的形態各異的西方龍的模樣。
“怎麽什麽國家的都有？”宗子洋低聲問道。
“魔族也像人類一樣分種族與國家，這裏應該是幾國交接處的集市。”天狐永遠可以耐心解釋任何問題。
宗子洋忍不住一看再看，每一個路過的人形魔族都很好看，那些純獸型的魔族是因為長得不好看才不肯變成人嗎？
恰好有一個路人與他擦肩而過，長長的海藻一樣的黑發，牛奶般雪白細膩的肌膚，還有玫瑰花似的鮮紅雙唇，她註意到宗子洋的視線露出友好的笑容，嘴裏是一排尖利的黑色牙齒。
宗子洋勉強保持住禮貌的微笑，心想：嚇死我了。
“不要亂看，一些種族脾氣不好，這裏是魔族的地界，鬧出事情我不一定可以保住所有人。”天狐提醒。
他們幾個現代裝束的人類站在這裏自然非常顯眼，不過不是因為臉，而是因為衣服。
魔族早早隱匿，一切還停留在七百年前，現代的衣服在七百年前確實算奇裝異服了。
不過魔族們都很有禮貌，就像大部分人在街上看見cosplay最多看兩眼，不會上去找茬一樣。
姜遠陽對他們擺的攤位很感興趣，有賣各種奇異礦石的，也有賣香料藥材的，每一個都散發著充沛的力量，大概這股好聞又奇異的味道就是魔力，他想買一些回去研究，說不定可以用在法器上面。
宗子洋察覺到他的想法，拉住他的袖子，低聲道：“別亂想，回頭上課老師問這東西怎麽來的你要怎麽回答？”
姜遠陽有些失落，宗子洋說的有道理，他不能把這裏的東西帶出去，先不說可能招來的麻煩，魔界隱匿已久，他沒必要引起人類的註意，萬一魔界的東西真的有用處，指不定哪個貪心的會強行打開魔界通道。
天狐幫這孩子找到回家的路的辦法很樸素——問，每一個攤位前都要停下來問兩句，“我們撿到一個孩子，您家丟了孩子嗎？”
每個攤主都擺擺手，問到第四個的時候，那位賣各式鱗片的好心攤主指著前面，“那裏是衙門，你得去那問。”
“多謝。”
攤販打量著他們，突然問，“你們是外鄉人，從哪來的？”
“外鄉人自然從外鄉來，我們將孩子還回就會離開。”天狐不願多做解釋以免引來麻煩。
攤販聽見這話後笑了一下，本來挺帥一紅發棕皮帥哥，笑起來嘴巴竟然是裂開的，露出來的既不是牙齦也不是牙齒，而是一層薄膜，膜裏面有一排滾圓的黑色東西，像整齊擠成一列的豬眼睛。
宗子洋咽了咽口水，心想：真嚇人。
他們繼續朝前走去，紅發魔族在後面大喊，“還完就馬上離開啊！魔界的帝王快要到了！”
“魔界的帝王？魔王？”姜遠陽腦子裏冒出的形象是游戲裏各種千奇百怪的西方魔王。
“魔界不是也分種族和國家嗎？哪個魔王來？”江城相問道，他在江家從小就接受著各種神鬼妖魅的信息，卻從未聽說過魔族，不由得起了好奇心。
“只有一位魔王，用人類制度來形容的話……更像是分封制，一位至高無上的帝王與六個諸侯王。”天狐解釋道。
“哦……”他們同時發出了然的揚聲。
“走快點吧，魔界帝王不是尋常魔族，雖說魔族現下與三界毫無瓜葛，被他發現有人類誤入總是不好的。”天狐催促道，加快了腳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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